奇幻/科幻

“他施展了巫術，”內米爾咆哮道，“跟威脅我們戰艦的午夜領主一樣，犯下邪惡的罪行。”

“還沒最終定論，救贖牧師兄弟，”萊昂說道，“我還未做出裁決。”

“尼凱亞敕令絕對不可違背，大人。智庫的戰士們需要限制他們的力量，阿斯莫德斯違背他發下的誓言。”內米爾說。

“是否奏效？”考斯韋恩插話進來。

“什麼？”內米爾的骷髏面具轉向原體總管的方向。

“阿斯莫德斯，你的力量摧毀敵人了嗎？”

前任智庫什麼也沒有說，抬頭看看原體之後，沉默低點頭。

“有意思。”原體綠色的眼眸看向考斯韋恩，好像在探詢後者的想法。

“我親眼見到奏效了。對方是……”原體總管在斟酌著用詞，深吸一口氣後，才繼續說道，“我們面對的是nephilla，或者其某種形式的同類，主上。它們並非完全是實體存在，我們的武器對它們非天然的肉體造成不了多少傷害。”

“它們是亞空間生物，尊貴的原體，”菲亞娜分開一群暗黑天使走近前來，“由亞空間物質組成，通過裂縫，它們出現在實體宇宙。這些生物無法被摧毀，只能遣送回去，但我們的第三隻眼可以對它們造成傷害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萊昂低下身，把手搭在阿斯莫德斯的肩膀上，“你的力量能傷害到入侵者？”

“它們從亞空間中來，使用亞空間的力量，我們可以將它們放逐，”智庫說道，他被萊昂提了起來。

智庫與原體對視了一會，然後移開目光，“牧師兄弟內米爾是對的，大人，我違背了曾立下的誓言。”

“這可是一項嚴重的罪名，在當前情況得到解決後，我會再行追究。”萊昂對內米爾下令，“還有兩名智庫在艦上，把哈斯費爾（Hasfael）和阿爾貝林（Alberein）帶過來。”

“那會鑄成大錯，大人。”內米爾搖頭道，“這些攻擊我們的可憎之物，nephilla，巫術的產物。我也曾起誓要維護尼凱亞敕令，再施展靈能的力量會讓我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，請大人三思。”

“我已經下達了命令，救贖牧師兄弟。”萊昂挺直身軀。

“我無法服從這道命令，”內米爾語氣嚴厲。因為是在違抗原體的緣故，考斯韋恩看到牧師的左手在顫抖。

“你在質疑我的權威。”萊昂握緊拳頭，嘴唇張合間，露出了鋥亮的利齒。

“尼凱亞敕令由帝皇頒佈，大人。”內米爾說道，“那是最高的權威。”

“夠了！”萊昂的咆哮聲如此之大，以至於考斯韋恩的感官自動保護他的聽覺，就如同身處爆炸環境時那樣。

原體總管並不完全確定接下來發生了什麼。萊昂身形微動，刹那間，一個破碎的骷髏面具，在戰略指揮大廳隱約的光照中旋轉，在空中拉出一道血色的弧線。萊昂抬起手的同時，內米爾的無頭軀體撲通一聲，栽倒在地上，原體血跡斑斑的指尖上，還鑲嵌著細微的陶鋼碎片。

考斯韋恩盯著原體的臉。被眼前發生的一切所震懾。刹那間，他看到萊昂臉上一閃而過的滿足神情，注視著自己的傑作，萊昂的眼神晶瑩閃亮。一秒之後，萊昂似乎才意識到，他究竟做了什麼，跪倒在救贖牧師兄弟的遺體邊，面容痛苦和扭曲。

“主上？”考斯韋恩不知該說什麼，但作為原體的總管，他知道必須要做些什麼。

“我們後面會哀悼他的，”萊昂起身的同時，目光仍死死地盯著內米爾的軀體。